■袁文凤
再消磨它的温柔吧
它就静静地立在那里
看野鸟来了又走
看人群飞来飞去
尖锐的利爪刺进树皮
耳边有污言秽语响起
那又怎样呢?
它不能说话
更不能大喊
它没法像新生的婴儿一样大哭
也没有摩尔曼斯克港的好运气
它是一棵大树
是世界公认的盾牌
狂风偶尔温柔
人们就只看见风的仁慈
大海少见狂躁
人们就只评价海的静谧
它抓住了春夏秋冬
人们撒下灰尘厚重
它存在于诗人的情怀
成为坚韧的丰碑
没人为它悼念
只有残体上年轮依旧
趁它还在,请不要